口十木木夕艹洛

我居然想起来这个号了

一些碰到的事

改编自朋友和我碰到的无语事件

渣鸟注意⚠️

轻微龙卡⚠️

占tag致歉

迟到的生贺

夕儿18岁生快!

刚刚拿到手机的屑落哭泣出声


要一直一直,是好朋友啊

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一直有人爱着你的丫

@口十木木夕艹洛 

@叶·林·夕 

快新 一座小镇

attention:给弧er生贺补档,半架空原著向,ooc,6000+一发完


summary:名侦探追寻怪盗的足迹到了一座诡异的小镇,他遇到了一名少年。


欧罗巴的土地,广阔平原上荒凉,杂草与荆棘肆意生长,侵占公路的空间。地平线有尽头,翻过边界,一座小镇沐浴在夕阳的光辉下。血色行星将建筑染红,玫瑰绽放于浅色墙壁,寂静的街道飘然落下细小微尘,枯萎花瓣飞荡教堂前,哥特式钟楼奏响整时歌谣叮叮当当。


再三确认白色的大盗的身影最终消失于此,工藤新一驾驶自己的车进入小镇。一整天的追寻,他的理智仅靠咖啡因支撑。


诡异翩翩起舞于紧闭的房门与店铺。明明太阳还未落山,可窗户后的灯光一已经亮起;明明已是晚餐时段,但沿街餐馆还未开张。工藤新一努力打起精神,眨眼的瞬间绿灯转变色彩,街口倏然有人影闪过。他第一反应踩下刹车,大脑经过计算后告诉主人来不及,万幸的是行人的反应足够及时,立即往后小跳一段距离,这才堪堪避开。再抬头时透过车窗,两对蓝色眼眸在燃烧的天空下相遇。


光线跃动于那个人的发梢之上,肖似的容貌给这一光景增添了不真实之感。时间和空间好似凝固,但他们的确都在流动。当小镇的钟楼再度敲起整时的声响,镇子依然死寂,而呆滞后清醒的少年“啪”一声合上手中封面花花绿绿的旅游杂志,上前弯腰手指节对准车窗“笃笃”两下。笑容中带着狡黠,眼眸中倒映出晚霞,他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好心的先生,能否捎一位走累了的人游客一程呢?”






开车者拿眼角余光打量副驾驶座上的乘客,自称为黑羽快斗的少年心情颇好的哼起小曲,翻看那本旅游杂志,依据上面的地图,慢悠悠地指路。工藤新一车开的不快,在最初震惊之后,疑惑接二连三浮出水面占据他的脑海,梳理谜团的过程缜密,分成次要重要与少年有关无关将疑问依次放入储存他们的地方。几句交谈间他试探,对方不知是谨慎还是别的,一点他想要的消息也没泄露。


“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追拿怪盗基德才来的。”工藤新一最终选择说,言语的利矛正对红心。


“是啊。”黑羽快斗回答,对纸面指指点点,似乎还在判断方向。他用转移话题来结成盾牌,应付这种尖锐的问题,趁着车在路口前方绿灯的间隙说:“右转。”


工藤依言打动方向盘。


对话上的回避不意味着神情上的躲闪,转弯的瞬间,面对质疑的目光,黑羽快斗笑得坦坦荡荡,眼睛中还带有少年人独有的清澈。他做了一个鬼脸嘲笑某人的疑神疑鬼,接着告诉这位临时司机,自己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小镇上的车辆似乎全部集中在这里,也无怪乎路上街边的停车位让鸽子占据为己有。


“那么,回见,大名鼎鼎的侦探先生。”


黑羽拉开车门跳下去,一枚老旧的车钥匙于掌间打转,弹跳于手指之间和白皙且修长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走向汽车群,穿梭于一辆辆这人类发明的四轮交通工具中。


违和感隐匿暗处,工藤新一察觉到了,却并未深究。此处古怪的地方在遍地开花,谜团的迷雾无处不在,就像柔软的棉花,想揭开真相也无处着力,还不如抓住唯一眼前的线索,抓出他来到此处的最终目标。


过一会吉利牌SUV自车辆中开出,看到工藤在原地等,黑羽快斗毫不惊讶。


“这是打算一起结伴而行?”


“最优选择。”


趁着太阳还未真正落山,余辉还能指明方向,黑羽快斗招招手示意对方跟上。


“明智的选择,走吧,我带你去家旅馆休息一下。”




不仅餐馆,小镇上没有一家店铺是开张的。花店招牌下,展示用的反季节郁金香蔫巴得不成样子,耷拉下自己高昂花冠垂头丧气;服装店橱窗沾染薄薄灰尘,朦朦胧胧看不清展示的服饰;书店门帘前小灯还亮着,里面却空无一人;甜品台柜台中的芒果慕斯也算新鲜,可常温下放置的甜甜圈上的各种昆虫出卖一切,他们一路目睹了所有,来到一家旅馆紧闭的门前。


前台的接待员头埋在两臂之间,看似在熟睡。


工藤新一抢先上前,拍拍那个人的肩膀,试图叫醒他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升起不祥预感,探一探他的鼻息,自己的心先凉了半截。工藤再去摸接待员的颈动脉,希望自己不会那么倒霉,但他听到了漆黑翅膀在空中扑棱的声音。


后退一步,预感成真,回头看向黑羽快斗,他下达判决:“这个人死了。”


“什么?”


原本看没自己的事情还在玩车钥匙的人失手,“啪嗒”一声,黑色的钥匙掉到地上。黑羽快斗弯腰捡东西的时间里工藤新一已经把前台全部搜查一遍,他宣布没有找到旅馆的房间钥匙,也没有入住的登记簿。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同冲向左手边上楼的木质楼梯。脚步和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与扬起如同在跳华尔兹的灰尘伴奏。


房门当然都不对外开放,而黑羽快斗毫不犹豫地选择撬锁。装作笨拙与门锁斗智斗勇,殊不知下意识的行为把他的身份暴露一干二净。工藤新一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往一座天平的托盘上增加砝码。


那个托盘名为“黑羽快斗就是怪盗基德”。


在没有关键性的证据出现前他也不好妄自下定论,只得搜集一些小小细节给自己的推理添砖加瓦。天平早就向一方倾斜显示结果,还差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长出一口气宣告自己的胜利黑羽快斗向工藤新一比了OK的手势,接到对方打开的眼神毫不犹豫地转动门把手。


房间不大不小,墙壁刷上米色油漆,灯光打在上面柔和而温馨。木框油画挂在墙上,描绘乡间小路的夕阳。地面上物品摆放整齐,床单干净洁白,可偏偏下面躺了一个人,胸口过一分钟都没有起伏。


秉承职业的态度工藤新一还是去确认生死,皮肤下面隐隐约约可见尸斑,在告诉这位名侦探他死亡的时间。


没错,死神早已光临此地。


意识到什么他们俩在关上这个房间的大门。


“下一个房间也拜托了。”工藤新一说。


黑羽快斗开始撬隔壁房间的锁,手法“逐渐”纯熟。


这次的人死在浴缸中,水还留下不少,但能看得出来已经蒸发相当一部分的量,因为墙壁和地板的瓷砖潮湿,让刚进去的黑羽差点滑倒。


“你不必跟进来。”工藤新一说道,越过前面的人走到台盆前。


“那不行,万一这位名侦探撑不住了呢?”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黑羽快斗抬头给他一个笑容,还试图占据拉开帘子的位置。


亏你也得笑得出来。工藤新一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最后撑不住害怕起来。”


肯定不是自己,他们两个都如此想。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心思暗潮涌动。


接下来的几间房间人都是和第一间那样死于床上,裹着被子就像在睡梦中被悄无声息地杀掉。他们走的都很安详,脸上表情没有痛苦和挣扎的成分。贵重物品和随身带物品都没有不见,可以看得出来并不是连续的为了盗窃而凶杀的案子。作案手法也很诡异,唯一可以确定的点作案的时间和他们现在差不多,深夜,人类在熟睡。


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的脸色在见多房间和死法后越来越凝重。




看完最后一个房间,确认死者的状态基本一致,工藤新一不说话,黑羽快斗也没有出声,寂静得只有手表转动的声音在滴滴答答作响。


月亮恰好爬上天空中的最高处,她的洁白像是累累白骨堆砌而成,暗淡的部分似乎还能渗出鲜红色的粘稠液体。乌鸦叫唤几声歇息于窗外的栏杆上,盯着那两个不速之客,歪歪头。这西方的不详之鸟代表着死亡,它不明白此地为什么还有活人的存在。死神开完了宴会已经离开,它来捡点残羹剩饭填饱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房间里通风不好弥漫起尸体的味道,令人作呕。


名侦探皱眉,他的大脑正在超负荷的运载——如果换做平常应该算小事一件,可别忘了他已经通宵过一天。细节很多需要慢慢清理,线索杂乱无章的多还找不住中间明晰的线。小镇为什么会全是死人,是谁做的,怎么做到的,杀人动机是什么?黑羽快斗是不是怪盗基德,怪盗基德为什么要选择这座镇子藏身,这和小镇的谜团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那这位少年是不是凶手?


想得太多太阳穴隐隐作痛,告诉他罢工即将到来。意志和大脑做搏斗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在神游天外。


恍惚间工藤新一感觉到自己被拽下楼,踉踉跄跄离开旅店后神志一点一点跑回来。月亮在外界又变了一个样子,白骨森森消失,上位冷清神秘。


工藤新一看到月光倾泻下来给身前领路的人加冕,为黑羽快斗披上银白色的外袍。


在漆黑的深渊中,那个人是唯一纯白的存在。


侦探想,他需要的最后的证据出现了。


主观不是客观,唯心不是唯物,可他就是如此坚信眼前的人是怪盗基德。没有人能在月亮的光辉下模仿那个小偷的身影,大胆而华丽只属于怪盗基德一个人。


不动声色,他还想看这位魔术师继续表演下去。




没有人愿意留宿于房间里全是尸体的旅店,谁也无法保证出什么意外小命就丢了。工藤新一方才拉下扳手调整自己座椅的位置,下一秒原本打算睡在自己SUV中的黑羽快斗来敲窗。


“名侦探名侦探,我可以选择你车的副驾驶位当床铺吗?”


“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工藤新一挑挑眉毛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他印象中的家伙可不是一个黏人的存在。


“蹭被子,一个人睡冷。”


工藤式死鱼眼出现了!


最后他还是选择让这人进来,一条毯子两个分稍微有点不够用,中间凌空的地方呼呼灌风叫工藤打开暖气。温度一高很催眠,身边的少年累极了一般很快睡过去。


但工藤新一睡不着。


他闭眼便能看见两个人下午相处时候的情景,黑羽快斗也如同现在一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个性张扬的少年脸上表情丰富,他在路过甜品店店时候会盯着冰柜亮起星星眼;在经过海鲜店前扯下嘴角装作恶心的姿态;在书店橱窗中看到《福尔摩斯全集》,挑起一边眉毛看看工藤新一;路上看到凋零花瓣面露可惜,忍不住伸手去捡——这样的人怎么能和板着一张扑克脸的怪盗基德有联系呢,或者说,他是经历过什么才学会收敛自己洋溢出的情感?


夜深人静也令他开始思考一些事情。怪盗基德现在就像是一座大洋上的冰山,自诩英明的侦探只在冰面上行动,看到景象冰山一角还洋洋得意,而当他不慎跌入冰冷的海水,潜下去真正去了解眼前的庞然大物,才察觉自己不知道的有那么多。


只不过他现在知道了。


窃喜于能得知这个人的两面,某种不知名的种子在心底间发芽,缠绕他的神经生长。


后半夜温度低得下起雪,雪花纷纷扬扬洒向地面,融化后了无踪迹再也看不出来存在过的痕迹。但无论多么隐蔽,它依旧是真实的,感情就和它那样悄然无形,却占据心灵的方寸间,只要踩上去便能嘎嘎作响。


脑海里回放的全是黑羽快斗假扮自己时的出格举动,现在的工藤新一终于清楚怪盗基德白色礼服下的人其实也就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大男孩,小动作之一喜欢吃甜食,之二想要逗周围的人开心。


白天的黑羽快斗像太阳,晚上则与月亮相伴。而名侦探不管对太阳还是月亮都了若指掌。


想清楚了这件事头疼退场,小镇的谜题他打算留到明天再去揭晓。整个人放松下来往后一靠,呼吸渐渐均匀时间送他进入梦乡。


雪还在下,而躺在副驾驶座上的少年睁开眼睛,动作轻微掀开自己身上的毯子。黑羽快斗凑过去,小心翼翼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用自己的鼻尖碰碰另外那个人的鼻尖,如同蝴蝶轻轻落在自己所爱的花朵上。他拿目光描摹工藤新一的脸庞,小声就像是雪花落在洛可可式建筑房顶之上,说道,名侦探,晚安。




醒来的时候地面上没有雪的踪迹,阳光热烈灿烂不给水渍一丝出场机会。


即便如此天气还是有些冷,冻得没有做好防备的黑羽一阵直打哆嗦。从后备箱中取出衣服,工藤新一分一件给试图用进食抵御寒冷的傻孩子:“收好了,怪盗基德。”


黑羽快斗吃压缩饼干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连这饼干都是从工藤那边拿的。眼珠子四转试图还想隐瞒下去,被工藤新一嗤笑一声。


“别装了,哪有游客出来玩既不带衣服又不带食物的?”


给已经石化的人把外套丢过去,示意爱拿不拿,他取出早上起来顺手牵走的黑羽的车钥匙,陈述花几分钟就能想好的说辞。


毕竟单凭气质认定一切是侦探的大忌,现在工藤新一手中的才是关键性的证据。


“一枚吉利牌的车钥匙,吉利的价格不贵,属于中档车,三个橡胶制的按键全部碎裂,露出来里面塑料的质地,可见主人的脾气非常暴躁,手劲偏大应该是一名男性。指甲蓄得比较长不然不会造成边缘圆弧形的效果。


这三个按键上面还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看得出来是因为主人想要修补刻意将别的塑料块塞进去。是工作偏理工科的男性,他找的尺寸大小也较为合适,擅长自己修理东西。


抽烟,钥匙上的凹陷处明显有烟灰残留,并不是什么很好的烟。钥匙上划痕很多,如果把它和其他金属硬件一块放在口袋里就会造成你看到的划痕。


综上所述,这枚钥匙的主人应该是一名中年家境并不富裕属于中产阶级的上班族男性,可能是他们家的经济重担都压在他的身上所以脾气会格外暴躁也同时十分节俭。这么一说来,黑羽快斗,你觉得自己符合这个形象吗?”


“我现在说这是我父亲的车钥匙还来得及吗?”他失笑,似乎放弃抵抗。


“令尊黑羽盗一的资料还是很好查的。”


“单凭这样只能说我的身份成谜哦。”


“那给我你对旅馆房间门下意识就撬锁的解释。”


“唔,我家是魔术世家撬锁对我来说当然是第一反应。”


“第一反应还包括了要磨磨蹭蹭地撬装作萌新小白。”


“那好吧,我不得不承认,名侦探你赢了。”耸耸肩再也提不出反对的意见,实际上黑羽快斗并没有对掉马这件事有多大的反应。他拿定了这样在这个小镇里工藤新一就不可能对他怎么样,所以态度越发随便嚣张。至于真面目暴露这种事,他们俩长得很像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毫不客气把外套披上去裹得严严实实,吃起工藤新一的食品也是毫不心软。只不过干瘪瘪的压缩饼干味道实在不好,吃几口就需要灌下去一口水。


“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镇?”


就地审讯小偷还给予他优待,工藤新一等黑羽快斗吃完后才发问。


“我说自己也不知道你信吗?”


“不信。”


“真可惜。说实话好了,名侦探也知道我基本都是用滑翔翼离场的,飞过这座小镇上方的时候装备突然失控,不知道到底是人出问题还是滑翔翼的事情,反正最后只能迫降,然后就落在那个停车场里面,捡到了这个钥匙。”


“听起来像现编的故事。”


撇撇嘴,黑羽快斗拆开他好不容易才翻出来的一包薯片,一片一片吃起来。


“太令人惋惜了,不过这真的是真实的故事。”


工藤新一看向他,眼神就和第一天一样的不信任,而黑羽快斗也同样装作无辜。


“哦对了,还有一个细节,停车场里面的车辆所有的轮胎都被放气,除了这辆吉利牌的SUV,似乎是有人想要这座小镇里的每一个人不能逃脱,故意干的。”


一些线索终于串起来连成一条清晰的线,但这个结论还有待商榷。工藤新一对小镇的车是不是全部在“停车场”表示怀疑,最后他们两个人,实际上就是侦探拉着怪盗用一整天的时间去找遍所有可能的停车点。依照推理法拿欧洲平均车辆拥有水平去估算小镇一共有多少车,数出来的数和算的在误差范围内。


本来就不大的小镇没有通火车,人来人往与外界的交流全部靠私家车的通行,而所以车子的轮胎全部被放气一辆都不能使用 很明显是有人预谋,不想别人离开这里。


凶手把一座小镇变成了一间巨大密室。


“凶手是我说的车钥匙的主人,他没有用上为自己留下的后路,死在了这里。”工藤新一回到自己车附近把全部理顺颇为肯定地说,抬头已经找不到陪伴他一天的人的身影。


此时月亮又一次在天空挂上。


尖顶的哥特式钟楼敲起夜晚的歌曲,他看向楼顶阁楼,白色身影正在向他挥舞手中的礼帽。还回来的衣服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了一块宝石还带有怪盗基德标识的卡片,上面写出一份谜题。三两下解开来后发现是一个时间点,感叹那个家伙还是这么喜欢装模作样,工藤新一把他们收好放在副驾驶位置上。


罢了,这次算他溜的快。


启动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响起,就和怎么来的一样怎么离去。这座小镇的谜团即便解开一部分还有很多迷雾在弥漫,名侦探决定去找几个帮手再回来解决这个挑战。


在那个人所写下的时间到来之时。


他踩下油门,驶向遥远的地平线,与此同时的怪盗也在钟楼的最高处起飞,相反方向飞到夜空的最深处。钟楼的钟声给他们送行,里面听不出是惜别还是劝他们不要再来。怪盗和侦探就像两条线,看似平行可交点无数,即使现在他们背道而驰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到这里。


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end



【伞修】桂

旧文补档

原著日常向





杭城的秋天总是弥漫着一股属于桂花的馥郁。


脱去了狂躁的外壳,温和的太阳给大家带来容易疲倦的温度。沐橙吃汤圆的时候总喜欢加点桂花,买不起商场卖的,沐秋只好自己手工制作。


随着降温带来的漫长阴雨天已经过去,这一天阳光正好,温度正适合。下午时刻他骑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后座上还载着个叶修,两个熬夜过头的少年在阳光下昏昏欲睡,慢慢悠悠地往家晃荡。


他们家的楼下有一株高大的桂花树,深绿的树叶边缘全是细密的小齿,树干粗得一个人合抱都抱不住,每到秋季便会成为行人目光中的焦点。


以前沐橙还小,有空陪她的哥哥一块儿摇桂花。小小的女孩头上顶着一个大大的篮子,接满苏沐秋摇下来的桂花。脸上的笑容灿烂,清脆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响亮。


但是现在她忙了起来,就算她愿意,苏沐秋也不同意她翘课来干这件事,拗不过哥哥的意思,苏沐橙的眼睛一亮,提议道:"那我的位置不如交给叶修?"


当时他们一家正在吃饭,听到这句叶修吓得夹地最后一块肉都掉了。苏沐秋眼疾手快,一把夹住那块肉,遵循三秒定律毫不犹豫的就往嘴巴里丢:"我同意。"


"你同意什么同意,苏沐秋,快把我的肉吐出来,在竞技场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有这么快的手速?"叶修撇撇嘴,不满地夹了一块青菜,坚决地摇头。


让苏沐秋在底下接桂花的话还差不多,他反正不干。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苏沐秋对此事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硬是拉出了说服他去玩荣耀的阵仗来游说,叶修人生第二次被烦得耳朵都快冒血,始作俑者仍然是苏沐秋,他实在是不想自己的耳朵继续遭受如此的折磨,便提出与沐秋在竞技场的修正场,一决胜负。他输了他就去。


苏沐秋拿着账号卡笑得自信。


那你必输无疑啊,叶修,他说。


而叶修给了苏沐秋一个白眼,我们俩最后一击次数几比几来着?


滚!那只是一个意外!咆哮的少年,平常的形象全部崩塌,却又幼稚的可爱。


哦,那可真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叶修刻意加重了"美丽"二字的咬字,看到苏沐秋的脸色从青转白再转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我们俩的相遇,也挺像一个美丽的意外。他随口安抚一句,坐下来,一叶之秋的账号卡插入读卡器,打不打?


打,怎么不打?非得把你的嘴打闭上不可,对面的少年嘟嘟囔囔,也坐下来。


而今天的苏沐秋和平常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叶修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脑子中回放着方才的交手,陷入沉思。可没等他理出一点头绪,胜利的家伙已经绕到他的眼前,一把拿走他头上的耳机,取出账号卡,催促他赶快动身。


"网吧这边?"


"调休。"


"摇桂花装桂花的工具?"


"早装在自行车的筐中了。"


"啧,你行啊,计算的一手好牌。说,谋划多久了?"


苏沐秋不回答,只是笑,拉着叶修跑出了嘉世网吧。


他的确是,包藏祸心。


自行车骑过LED屏与霓虹灯闪耀的人来人往的商业街,转向居民楼间逼仄的小巷子。他们俩的影子在太阳的功劳下被拉的老长,枝头麻雀好奇地探头,发出咕啾的声音,轮子轱辘轱辘转过一个又一个圆圈。待到苏沐秋半眯着眼睛气喘吁吁地将自行车停到树下,后座的家伙头一顿一顿的马上就要睡着,他把叶修拍醒,取出篮子中的塑料布丢到人的头上:"叶修,醒醒,干活了。"


桂花的清香仿佛有提神醒脑的效果,深吸一口气后困意便跑得无影无踪。叶修从自行车座位上挪下来,扯下头上的塑料布,展开后看着块可以包住一整个人大小的布,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没有花篮?""


"你变个花篮出来,我倒是不介意。"苏沐秋的手上也有一块塑料布,他将其铺在了桂花树下的一边,身形一动,手脚麻利地便上了树,坐在一根大的树干上,俯视叶修。


"北方人没有过桂花吧?来,让高手教你怎么做。"


"切。"照葫芦画瓢谁不会。叶修学着那人先前的做法,专门挑了一个不同方向的地方,铺布,上树,抓着一根看起来桂花满枝头的树枝就开始摇。


"高手,别到时候摇的还没有我这个北方人多,那不丢脸?"


"我会输给你?"苏沐秋从鼻腔中发出哼的一声,不甘示弱地抓住树枝。使劲摇。


两个男孩子在某些事物方面总有莫名的胜负欲,谁也不想输给谁,苦了的就是这棵加起来比他们俩年龄还大的桂花树。叶子伴着金黄如米粒大小的桂花扑簌扑簌落下,洋洋洒洒,犹如天上的星星随银河而下飞流直下三千尺,落在地上散溢出更香的味道。整棵树都泡在了桂香的海洋中,两个人的鼻子都变得不太灵敏。


等到枝头的桂花无花可落,叶修起身去抓更高处的树枝,试图给自己增加胜利的筹码时,一个没有站稳,神仙都躲不过的脚下一滑使他差点摔下去。


差点,差点,幸亏苏沐秋的反应迅速,翻身倒挂在树枝上,一把抓住了不小心的家伙。


"叶修你怎么这么重啊?"他嚷嚷。两个人的长度加在一起,离地也就只有半米多高的距离,但是沐秋舍不得松手,正想把人一点一点放到地上,身边的树枝发突然发出咔嚓的声音。听得两人心头一惊。


下一秒树枝便不孚众望地断了。两个人摔在桂花铺成地毯上,激起一片花瓣和一阵清香。


叶修还好,本来的高度并不高,剩下又有软软的桂花垫着抵消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一点事情也没有。但是苏沐秋就不一样了,倒挂的时候到大脑充血,落下的时候血液回流,到了地上,压在某人身上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爬都爬不起来。身下的家伙还试图将他推开,抓住他的肩关头把人向上举。苏沐秋试图看清眼前的事物,未待聚焦完毕,叶修的手一撤,两个人撞了个满怀,伤上加伤。


"靠。"苏沐秋叫了一声,"叶修你干什么,你想摔死我直说。"


"说我重,苏沐秋,你可能对你自己的体重也没个数。"两只手臂早就摇累,哪里撑得起来一个近似成年人的重量,叶修干净利落地放手,躺在桂花中休息。


两具年轻的身体叠在一块,经过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刻,仿佛还能听见对方砰砰的心跳声。


苏沐秋休息了好一会才跳起来,伸手再把叶修拉起来,拍拍那人的脑袋,美名其曰拍掉你头上残留的桂花。


当然叶修也同时拍了回去,用的还是一样的理由,说他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经他俩这么一摔苏沐秋那摊的桂花飞出去不少,自然没有叶修的量多。苏沐秋一边和叶修争辩那是意外情况,该场比赛应该作废,一边把收集起来的花晒在他们家小小的阳台上。棕色的硬纸板上全是金黄的花瓣,如黄金般闪耀,又有着可以同名贵香水一较高下的气味,简直就像是两位勇士经历千难万险,从恶龙的手中抢来的宝藏。


晒桂花废不了他们多少的时间,而当太阳引火色的流霞缓缓沉入地下,他们又急着骑上自行车去接苏沐橙放学。杭城绝大部分的初中都不开设晚自习,沐橙要交的伙食费中也省了一笔晚饭钱。他们俩顺路赶在菜市场关闭前买好了菜,丢其到筐中,风风火火的冲到了校门口。家里的小姑娘正背着书包一跳一跳的走出校门,见到两位哥哥朝他们兴奋的招招手。走近之后,苏沐橙凑到苏沐秋的身边微微踮脚,在她家哥哥的耳边说:"我们家是换了桂花味的沐浴露吗,怎么叶修哥身上全是桂花的香气?"


听见这句话,苏沐秋的嘴角压不住的想上翘,这实在太猖狂了,引起了叶修的注意。叶修把苏沐橙肩上的背包拿过来,潇洒地在空中甩了一个圈后顺势背在背上,却被包未料到的重量打了一个趔趄,苏沐秋干脆选择了不忍,笑容越发灿烂。而叶修靠近了苏沐橙:"沐橙,你刚刚跟和你哥说了什么?他笑的那么开心。"


苏沐橙吐了吐舌头,笑而不语。叶修反手把人家包取下来,扔到苏沐秋自行车的后座上。后方的重量陡然剧增,震得把扶着车的人差点摔倒,苏沐秋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叶修一眼。


"看什么看,摇桂花的手下败将,让你多锻炼一点。"


"都说了意外情况不能算,叶修你个不要脸的再提?"苏沐秋烦躁地按动自行车铃,试图让人记住他的观点。


漫漫回家路上,两个少年拌嘴的声音不断,但是沐橙想,要是日子能一直这样子过下去,倒也挺不错。



后来的桂花变成了桂花干,苏沐秋还抽空做了两只小小的香囊,一只送给了自家妹妹,另一个送给了叶修,没有给自己留。再过了三四年苏沐橙将它们俩拆开了洗,才发现里面藏了点东西。自己的那只有一枚家里备用的门钥匙,而叶修的那只放了一对戒指,看起来似乎是将钥匙扣掰之后重新弯折的。她把戒指交给了叶修,叶修看了一眼,心说苏沐秋那家伙心怀不轨还真的是很久了啊,将它们同他的三枚冠军戒指放到了一块。


桂花的香气偷偷的跑出来,在空气中跳舞。


他们同叶修一道,见证了有一位少年在这个世界上曾鲜明的活着。



【安雷】百岁兰


是个坑



——“你听说过‘百岁兰’这种植物吗?”


      安迷修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其实刚刚跟一个地区的怪物搏斗完,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而他身上的斑斑血迹也分不清是自己伤口流出来的还是那个怪物身上的。疼痛从神经末梢传来刺激他的大脑,干扰视觉的传递,安迷修只看到了这句话,下意识地打了一个“?”过去,再发现发件人居然是雷狮。

      顿时尴尬的气氛在屏幕前蔓延开,安迷修也拿不准雷狮看到了这个问号会怎么想。迟疑片刻他补上符合自己性格的话:“在下并不知道有一种植物名为百岁兰。”发过去,找了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一边疗伤恢复元力一边等待对方的回信。

      可消息迟迟不肯到来,安迷修盯着他们之前那简短而又无厘头的对话看了很久,叹气,摸不清雷狮给他发这么一条消息的意图。他们之间对立的时间总是大于合作 ,现在仔细回想,他都不知道雷狮什么时候得到了他的联系方式——只不过恶党总会有办法的。安迷修关掉通讯窗口,用凝晶降温凝结出了些许水珠处理掉身上的血迹。他抬头,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阵阵雷声隐约传来,化作天地之间的咆哮。

安迷修知道,快要下雨了。

他倒是没有动身的打算。这里离凹凸大厅的距离较远,要是走出去准会被淋成一个落汤鸡。打开大赛系统自带的情报界面,安迷修输入“百岁兰”这三个字搜寻一番,却是一无所获。他皱眉,而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响。

能听到有人踩着水洼走来,安迷修关掉系统支起了他的凝晶流焱,走进来的人有一双紫水晶般的眼睛,滋啦滋啦的电流在他滴着雨水的发梢跃动。他没有想到这里已经有人先在了,发出“啧”的一声。

“安迷修,怎怎么哪儿都有你?”